从“地下偶像由于嫌弃死宅宣布退圈”说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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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永劫无间”查询你的闪耀战绩！最近，一则关于“地下偶像”的新闻在各大社交平台上获得了较高的关注度：隶属于日本地下偶像团体PLANCK STARS的田中いろは在休息了3个月后宣布退圈，原因是“无法忍受团队的表演风格，阿宅粉丝也很恶心，精神被逼到了极限”。顾名思义，地下偶像与频频出现在镜头前、光鲜亮丽的艺人和偶像不同，她们通常属于一些中小型的经济公司，无法出现在大舞台上，通常在小酒馆式的Live house进行表演；她们中的大部分无法正规地发行自己的专辑，经济效益完全依赖于密切接触的核心粉丝们。在Live house中表演的地下偶像团体是的，地下偶像对于很多阿宅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密切接触”——在昏暗而狭窄的场地里，偶像与粉丝的距离非常之近：这种近距离不仅体现在完全击穿社交距离的肢体接触，也体现在少量粉丝对偶像未来的完全掌控上。根据统计，绝大多数地下偶像的月收入不超过10万日元，甚至还不如应届毕业生的一半；大量地下偶像能够继续活动下去，几乎都是数量很少的“核心粉丝”投入金钱和精力的结果。疯狂的粉丝地下偶像在日本是十分普遍的。许多动画和影视作品中都出现过关于她们的桥段：2013年最受欢迎的晨间剧《海女》中的桥本爱和能年玲奈在家乡小酒馆中表演的桥段令许多人印象深刻（当然，这更偏向于地元偶像）；而2016年发行的漫画《神推偶像登上武道馆我就死而无憾》则相对真实地反映了地下偶像与粉丝之间的关系，引起了很多偶像宅的共鸣。《海女》中的桥本和能年——这首歌曲登上了当年的红白歌会《神推偶像登上武道馆我就死而无憾》每一个偶像团体招人的时候，一定会提及到“梦想”。当每一个女孩第一次走进那个小小的Live house的时候，她们想的一定不仅仅是“地下”——日本国民偶像团体之一AKB48就沿着这条荆棘丛生的道路走上了闪耀的大舞台。很多时候，想成为艺人、偶像却没有相应天赋、在相关遴选中落选的女孩们会被这种梦想所吸引，成为了“上不了台面”的地下偶像。但是这种梦想是双向的：它不仅仅满足了这些“次级偶像”们走上舞台、受到瞩目的梦想，也要满足许多在正常社交关系中举步不前、通过偶像来满足自己恋爱幻想的阿宅们的梦想——事实上，在偶像宅中，将自己推的偶像当作“恋爱对象”的粉丝比例并不低；而在地下偶像的粉丝群体中，这个数据应当是更高的。田中いろは所属的地下偶像团体PLANCK STARS就像前文所说，这种中小型公司运营的偶像团体能够维持下去，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少量核心粉丝的付出；而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出自己的钱包，就是地下偶像们必修的生存之道。随着业界竞争的不断升级，地下偶像的类型变得越来越猎奇——在竞争压力下，甚至出现了主打“肥胖”的女团、主打“麻将”的偶像，专门男扮女装的团体以及50岁大妈组成的“夕阳红”组合；而她们与粉丝互动的手段也越来越越界——从只能握手聊天的“握手券”到可以抚摸特定部位的“摸摸券”，前些日子甚至出现了少女偶像叼着安全套与粉丝“大被同眠”的CD特典。这种在偶像和粉丝之间的、在夜幕降临之后的、在与严肃的社会规矩背道而驰的疯狂纽带恰恰是日本社会现状带来的压抑环境的缩影。“大被同眠”宣布引退的田中いろは所属的PLANCK STARS也是一个“疯狂”的偶像团体——该女团主打“自由奔放的叛逆形象”，表演相对重口味：成员有时甚至会骑到粉丝身上，现场常常是衣物横飞，大量粉丝光着膀子在台下打call，堪称群魔乱舞。而官方的描述显示，在演出结束后，Live house的地板上会遗留死鱼、西瓜皮、绘画工具乃至润滑液等不可描述的垃圾，让人生理性不适——无怪田中いろは会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演出结束后一片狼藉的地面回过头来看，这种疯狂是与女孩们最开始的、走上大舞台的梦想是背道而驰的。专注于核心细分用户群的“定制服务”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众狂欢，在这种各取所需的狂欢里，许多粉丝对于“把偶像推上更大的舞台”这件事并不太感兴趣。一个残酷的现实是，大部分地下偶像没有走向光明的台前，而是正走向更加阴暗的深处——她们首先丢掉了公众人物的距离感，然后丢掉了名为“偶像”的光环，最后她们中的一些人也在丢掉独立人格、成为事实上的“玩物”的同时丢掉了最初的梦想。到了最后，偶像的身份带给她们的，除了在和粉丝结婚时小电视台的无聊记者以外，也许只有下海时新闻标题前的“前偶像”的噱头了。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愈演愈烈的狂欢之中，拒绝随波逐流是很难的。从中脱身除了自身的资质之外，更多需要的卓绝的运气。不是每一个走进小舞台的女孩都能成为桥本环奈，也不是每一份灼热的梦想都会得到回应。曾隶属于地下偶像团体DVL、由于一张照片走红的桥本环奈不过，也有一些感动的瞬间。在翻阅地下偶像的资料的新闻时，我看到了这样一则消息：今年4月因事故导致下肢瘫痪的地下偶像组合假面女子成员猪狩ともか将于8月26日重回舞台，参加在东京・假面女子咖啡馆举行的「假面女子LIVE」。另外只要身体状况允许，还计划出席8月31日、9月1日在大阪巨蛋举行的职业棒球赛的开球仪式和场外LIVE——即使不能在舞台上表演，她也能够继续乐观地参与到偶像有关的事业中去。以戴面具表演为特色的地下偶像团体“假面女子”如果相对畸形的现状短时间无法改变，那么我希望这些因为金钱或者梦想坚持在昏暗灯光下舞动、在肮脏而丑陋的现实中挣扎的人们，至少能够还有一点温暖的热爱。往期精彩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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